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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8章


第598章

        夏秀敏本就对裴祺很是厌恶,但毕竟天子面前,该有的礼节也要做的体面,她轻轻的跪了地上,才道:“秀敏拜见皇上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芳草本看到裴祺穿了便衣,只是身上散发着别样的气场,但到底也没想到这人就是北赵的皇帝,当下傻愣在原地,久久之后才扑通的跪在地上:“奴婢该死,皇上万岁万万岁!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围偶尔有御林军走过,裴祺给他们使了一个眼色,那些人也都很识趣的绕过了夏秀敏这里,裴祺笑了笑,只是夏秀敏一直低着头不去看她,让他有些奇怪:“你连我看都不看一眼,我有那么可怕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不是!”夏秀敏低着头,眼底的情绪根本没人能懂,刚刚和夏瑾乐周旋之间,裴祺又听到了多少?她的头有些重,加上这一天的跋涉本就已经精疲力尽,没想到现在进个营地也是几经周折,和夏瑾乐一闹,却不想现在又杀出了个皇帝,她的心都有些凌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秀敏想过一百次和北赵皇帝见面的机会,因为那个阴狠的男人,对裴寒所下的毒手,她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,就算裴寒从来都不多说什么,可是她不甘心,所以每每都会幻想自己是以多么高傲的姿态站在那人的面前,可是,仍然还是跪在他的脚下,连耳边乌鸦的叫声都有些滑稽和讽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”裴祺戏谑的一笑:“没想到,你就是皇弟娶的那个女人,居然真的是你!”裴寒又不禁惊叹了声音,虽然他为裴寒和夏秀敏主持了婚礼大典,但夏秀敏全程都披着龙凤呈翔的火红盖头,他也不清楚那女人长了什么样子。万花楼一见,他根本不知道这人就是武华王妃,所以还私下叫了身边的暗卫打探,可是结果却在这次狩猎紧张的安排中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!”夏秀敏轻声回答,一天的劳累已经剥夺了她太多的力气,她甚至有些乞求现在能给她一张床就好,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。

        裴祺看得出夏秀敏有心无力的回答,顿时明白了她舟车劳累的痛苦,他走到夏秀敏跟前,双手轻轻的扶着她起身,看着那张才一日不见却念念不忘的脸,心底莫名的难受,原来,她真的是皇弟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很累吗?怎么见了我就没话说了?”裴祺讪讪的问道,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他的心情一样不悦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秀敏不敢!”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,但夏秀敏都能感觉到自己眼皮越发的沉重,再看看这天色,周围的景象越来的朦胧起来,她是真的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裴祺一笑,有些皎洁的问道:“既然皇弟都不曾带着你来这狩猎场,你可为何还这般颠沛的寻来?不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掉价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话夏秀敏全都听了进去,怎么这人和夏瑾乐一般,言语里尽是对自己的讽刺。她内心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,但却介于裴祺的身份,才狠狠的忍住了,反正不管怎样,她和裴寒之间的事情,不需要任何人插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上既然看到秀敏的努力,何不帮秀敏一把,我也只是想见见他!”夏秀敏冷冷的说道,她不禁望了望周围,古墨已经离去多时,想来裴寒也在赶来的路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裴祺的嘴角有些轻蔑的笑意,看着夏秀敏对自己说话的语气,并不像周围人那般谄媚奉承,她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,就改变了往日自己的作风,至少这和当日万花楼里看到的那个泼辣的女人,是如出一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秀敏的头很晕,或许是安眠散的缘故,虽然裴寒只是为了防止她来狩猎场才出此下策的想要让她昏睡过去,只是夏秀敏已经强睁着眼睛一整天了,再这样硬撑着,她都觉得自己是金刚娃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秀敏一个不留神,身子就因为过度的负荷重重的向前倾了过去。一旁的芳草还跪在地上,看了夏秀敏快要倒了下来,慌乱的都想要起身扶她,只是天子脚下,她还是没能迈出那勇气的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裴祺一个手臂,就把那昏昏沉沉的人揽到自己怀里,夏秀敏仔细的嗅了嗅那人身上的味道,有些陌生。只是,她还想要再睁开眼睛,脑袋却已经不听了使唤,迷迷糊糊中,她就把裴祺当成了裴寒,在他的胸前低吟道:“你居然丢了我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的身子轻轻的一怔,只是没想到,再低头看着她的时候,那眼角的泪就那样无声的划了下来,她的神智也有些混乱,裴祺再没说话,只是一个横抱,夏秀敏就稳稳的躺在了他的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裴祺手上握着像柳枝一般的细腰,看着女人沉睡的容颜,突然有些心疼:“你累了!”他轻轻的丢了一句,然后把夏秀敏往自己的营地里抱去,芳草站了起身,想要追上去的时候,却看到古墨和裴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这里,两人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,古墨一向都是那样冷淡的脸色,只是裴寒,明显的苍白了不少,他的拳头紧紧的握住了,比上往日那温润的男人,却多了份让人恐惧的阴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爷!小姐被皇上,抱,抱走了!”芳草吞吐出声,她实在想不出还能用什么词换掉那个抱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闭嘴!”裴寒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,刚刚拧紧的漂亮手指又张了开来,骨指分明,纤长又有些瘦的病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跟墨妃回房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呢?”古墨轻轻的问道,但再看裴寒不同往日的怒意,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自然是去找王妃了,难不成,还要留着她在皇上那里过一夜?”裴寒讽刺道,但这表情,看在古墨眼里,那是满满的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!”古墨抬眼,芳草也起了身,周围守着门的官兵却严肃的望着远方,似乎刚刚这里发生的一切,都不曾入眼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黑夜里,裴寒的眼底深不可测,他内心的火有些难以平复的燃烧起来,这是嫉妒吗?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,只是一个转身,就往裴祺的营地跟前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裴祺抱着怀里的人,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了明显的笑意,但夜色本就朦胧,也不会有人把眼睛专门挑过来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秀敏穿着男装,睡颜却还是那么清丽勾人,她已经没有什么知觉可言,只是一味的躺在那个紧紧抱着自己向前走的人怀里,平稳的呼气又吸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裴祺的营地坐落在最南的地方,扎营的时候,就有天师告诉他坐北朝南最有利于这一次狩猎,于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里。再看周围御林军们一个个挺拔的站着,守卫做到了最佳森严的局面。

        裴祺走了进去,把夏秀敏轻轻的放到自己的床榻上,想要用手捋一捋她额前的头发,还有被她高高扎起的马尾,如果自己把这冠发的木钗卸下,她睡觉应该也会更加舒服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上,这是?”周围突然走进了一个女人,华美的衣服,金丝勾勒的牡丹裙摆,还有那头上的摇摇欲坠的金色流苏,只看了那床榻上人一眼,心底就有些恨意在翻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晚了,皇后居然还没有休息?”裴祺冷冷的问道,看着上官婉儿浓厚的妆容,再一看床榻上夏秀敏不施粉黛都绝色的魅惑,顿时有些反感了这人:“这么晚了,皇后还是早些休息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么,他是谁?”上官婉儿指了指夏秀敏,好在裴祺并没有解开她缠绕的发丝,一时间里不容易发现她的性别,但看裴祺床榻上赫然躺了一个男人,她多少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一个男人,皇后也要打探清楚不成?”裴祺的声音有些怒意,自从得到上官婉儿的身心后,她对自己更是看管的严厉,后宫也不可雨露均沾,而对于给她的专宠,让裴祺一天天在这女人的猜忌中,渐渐失去了兴致。

        上官婉儿很是不屑的看了床榻上的人,虽然心里也颇为担心裴祺是否有龙阳之癖,但她又不断的安慰自己这都是自己吓自己的,当年裴祺为了娶她为妻,什么海誓山盟没有说过,现在后宫独宠,更是对当时的诺言有所兑现,这么一想,她才有些放下心来:“皇上的心越来宽阔了,但愿皇上只是把百姓装了进去。”她的意思很明显么,女人就只能是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恩!”裴祺冷声道:“这是自然!”他讨厌别人对他指指点点,这是他的江山,怎么管理怎么整治还用得着别人教训?裴祺让宫人送了上官婉儿,又转了身对上了昏睡的夏秀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皮肤很白,身子也很瘦,睫毛很长,嘴唇更是像滴了血一样,有些让人想要一品芳泽的感觉。裴祺望着眼前的尤物,不禁吞了吞口水,那日一别,没想到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就这样真真切切的又出现在身边,她静静的躺在那里,都有让他犯罪的资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上!”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裴祺的思绪,他不满的看着跪在地方的男人,慢吞吞的开口道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武华王爷求见!”侍卫禀报。

        裴祺不禁挑了挑眉,再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,心底一阵烦闷,是来找她的么?可是,他不给会怎么样!

        裴祺的帐篷很大,他把夏秀敏放到屏风后的床榻上,自己则到了前面来,看到裴寒满面冰霜的眼睛,更是有些奇异的感觉,本就不喜欢那人,可现在一见裴寒,却想要先躲起来一般,这不像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弟,夜色这么深了,可有要事?”裴祺故意问道,夏秀敏的事情,他还不想说破,而且,他也很想试一试,在裴寒心底,那个女人到底有多么重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上,你我心知肚明,何必让臣弟说了出口?”裴寒很是深意的对上裴祺,他的心底再多怨念,这件事情也不能太声张,否则外人传出了,又怎么看夏秀敏?

        “这话,我就真的不明白了!”裴祺继续装无知,看着裴寒的眼睛还瞪大了一倍,他坐在书桌跟前,一脸的茫然。

        裴寒没有表情,但比往日他发怒的样子都恐惧了几分,他的腰侧还佩着一把长长的宝剑,只是裴祺深知,裴寒绝对不是那么冲动的人,才在看了那剑的时候,没有过多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臣弟的妻子,武华王妃,难道不在皇上这帐篷里?难道真的要臣弟说破了,皇上才肯交人不成?”裴寒冷声问道,眼里不经意间冒出了很多血色的红丝,看着裴祺的眼神,有生以来的愤懑,却也被那强忍的内心,给一一压了下去,只剩下死寂的脸色,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今日看到皇弟身边那名女子,纤尘不染似一朵莲花般清冷,难道那人不是王妃么?她又怎会在我这里,我怎么可能对你的女人感兴趣?”裴祺故意把话题转向古墨,白天就看到那女人一直默不作声的跟在裴寒身边,却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,裴祺继续道:“你可不要告诉我,那不是王妃?难道皇弟出门,一个女人都不够用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裴寒的额上渐渐渗出了一些汗水,裴祺对他怎样,这些都能忍,即使阴险如他,耍了各种手段的迫害自己,但本就无心王位的自己,总是选择一位的忍让,可现在,他连夏秀敏都保护不了,又有什么资格配做他的丈夫?

        “皇上想多了,那并非我的妻子,皇上说了这么多,却不肯交人出来,到底有何用意?”裴寒的话充满讽刺的崩了出来,只要一转身,就能看到挡着夏秀敏的那具屏风,他们之间,那么近,却又那么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必这么咄咄逼人的姿势,你自己的女人丢了,却跑到我这里来要人,皇弟,这可不像你以往的作风!”裴祺冷声道,额前的流苏一摆一摆。

        哗的一声,裴寒从身侧的剑身里抽出了那把闪着银光的利剑,裴祺惊讶的看着那人,还来不及叫出声,裴寒的剑就穿射开了身旁那道屏风,然后狠狠的扎在夏秀敏躺着床榻的扶手跟前。稳准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疯了!”裴祺大骂道他的心刚刚差点跳了出来,不是因为以为裴寒要对自己行凶,只是,那把剑,若有一个偏差,夏秀敏也会性命不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也是臣弟的家事,就不劳皇上费心了!”说完,裴寒一眼就看到床榻上那熟睡的人儿,或许是安眠散还未完全的消散,她睡的有些昏沉,根本不知道刚刚这里发生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裴寒再一看夏秀敏有些凌乱的衣衫,马上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,披到她的身上,眼角莫名的有些湿润开来:“我来了,秀敏,我们回去吧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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